55.逃离御三家(2 / 2)

他把自己重重锁在房间里,不准任何人靠近,也不开灯,坐在角落里盯着房间随意的某个地方,阴暗咬手指。

贱人贱人

就不能太给她好脸色

就应该像之前那样把她饿上七八天,她自然就会变得老实听话,受宠若惊地吃完他赏的食物之后,还会乖得跟狗似的来舔他的手指。真是太宠着她一点了,以至于让她无法无天到看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居然敢摔碗,敢打他巴掌,那以后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干的,啊说起来,她还敢拿刀子捅他脖子,拿石头砸他眼睛,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

他咬手指的力道越来越重,满嘴都是鲜血的腥味他都没注意。

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几天,强迫自己不准去看那个女人怎么样了。但这几天,他可不会不吃不喝,相反,他这段时间的胃口相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终于等到第七天,他草草装了几个自己按照网上教程学会的点心,就急不可耐的打开房间门,阴沉着一张脸,都没顾上要避着旁人一点,就径直往那个破屋子走。

等快到了,他才强迫自己的步伐放缓下来,刻意装作一副屈尊降贵、只是忽然想起来才来看看她死了没有的样子,打开破屋子的门锁,跨步进去。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副已经了无生气的模样。

禅院直哉心脏猛跳了一下,快步过去,就去探她鼻息。

还活着

但她脸色苍白得很,就连唇瓣都没有血色了。明明刚把她抓回来的时候,她的唇红艳艳的。

他捏住她的脸晃几下,强行将她从昏睡状态弄醒,将袖子里的点心拿出来,喂她嘴边,语气生硬“吃。”

吃完之后舔舔他的手指,跟他说她知道错了。他也不是不可以大发慈悲的不继续跟她计较。

但她明明已经饿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倔强着不张嘴。甚至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偏开头了。

为什么

到底还想让他怎么样

明明跟六眼在一起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明明把他错认成六眼的时候,对他笑得那么开心明明明明他都那么原谅她了,她跟佐藤逃跑,之后还打他一巴掌,他都没跟她计较,后来捅他脖子,逃跑去跟六眼厮混,前几天又打他一巴掌,他也只是嘴上说要喊打喊杀,她生病了还亲自喂她吃饭和喝药,她到底还想怎么样他都已经这么对她了她怎么就只能看见那些混蛋对她的一点点好,看不见他的呢

狼心狗肺的贱女人

他隐隐感觉到牙齿被他咬得咯咯作响,拿点心的手也一点点捏紧成拳,点心都被揉烂了。

“你不吃也得吃想把自己饿死吗,就这么死也太便宜你了吧”他哼笑着拿起另一块点心,强行喂她嘴里,她不咀嚼,他就扣住她的下巴强行她咀嚼,然后灌水,让她将食物咽下去。

接下来几天,他都这么喂她吃饭。每次这么喂食,她都表现得很痛苦,拼命挣扎。但可能是每次挣扎都无果,而且很消耗力气,所以慢慢的,她不再挣扎了。又过几天,甚至会主动张口吃饭。

但她神情始终恹恹。

看起来比没吃饭的时候更没精神了,基本上要晃她好久,她才能费劲地睁开眼吃他喂过去的食物,吃完之后,又很快就继续陷入昏睡。

为什么

不是已经吃了饭了吗怎么还一副快要死的样子。

他开始每天在喂完饭之后,去摸她脉搏,听她心跳。甚至晚上有时候睡觉会突然醒来,做贼似的跑去看她死没死。

他开始往这个破屋子搬暖炉,还给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床。

但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了。

到底为什么

明明每天都有吃饭,他也没打她骂她。

他无措地咬住手指,实在担心她像小时候母亲送他的金鱼,一不留神就死了,这种感觉,就像心脏被什么紧紧地攥住,顷刻之间,就收缩成一团,让他堵得慌。于是去旁敲侧击着问家庭医生。

当然,他是以自己养了一只兔子为例讲解奈穗子的情况的。

“直哉少爷,我不是兽医”家庭医生有些为难,但见他脸色不爽,最终还是为难地开口,“可能是心情不太好吧如果说这只兔子是野生的,忽然被关在笼子里不准出去,就会郁郁寡欢,久而久之就会对身体也产生诸多不良影响,因此死掉都是有可能的。直哉少爷您可以适当的带它去外面散散步,说不准就心情好点了。”

“你是在搞笑吗”禅院直哉冷笑着。

把她放出去散步,然后继续勾引野男人红杏出墙吗

他吃到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就算死了都好,他也不会再允许她出去哪怕一步。

可看着她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即使清醒着也格外空洞和无神的眼睛,整个人就像一片从树枝上飘落的泛黄落叶,轻飘飘的,充满了疲倦和虚弱。

他还是将她脚上的脚铐打开了。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凌晨一点多,他担心她死,所以跑过来听她心跳。看着她艰难睁开眼,朝他看来的不明所以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里透漏着不爽,“要不要出去散步。”

她只是眼神平淡的看着他。

明明他都这么大发慈悲了,她却没表现出一点受宠若惊。

“不去也得去。”他语气不佳,把她从床上扯起来,给她换上超级厚的和服,还裹了围巾,然后扯着她往外走。

今天又下雪了。

甚至不需要庭灯,地上的积雪就能让夜幕充满微弱的光。

这个点,佣人们早就睡觉了,在禅院家这种九点基本就没什么人的地方,现在还出来闲逛的,估计也就他们了。

他想早点遛完一圈就回去,但她走路慢悠悠的,还时不时晃一下一副要摔倒的样子,他又不得不也跟着放缓脚步。

他嘴角下撇着,很不耐。

但走着走着,看她脚步虽然虚弱,但比刚开始下地那会儿要稳不少,他心底的烦闷焦躁又减少了点,然后刻意带她多走一会。

养活物,原来真的是都需要遛弯散步的吗

所以隔天晚上,趁禅院家的人都差不多入睡后,他又带她去散步了。如此坚持了几天,她走路相比较第一天出来散步,更稳了。甚至不需要他拉,都能稳住身形不跌倒。

路上的积雪早就被扫干净了,只剩下树枝和灌木丛上还有点薄薄的积雪。

她不知什么时候蹲在花丛旁,伸手将花枝上的积雪全部弄到手心里,然后揉搓成一团。

他还没弄明白呢,一个雪球就朝他脸上砸来了。

“哈哈哈”她笑得很开心,脸上那股病重虚弱的感觉都减少了。

“”禅院直哉狼狈不堪地将脸上的雪用力抹掉,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她“你在干什么蠢事,贱人”

原本还笑着的她,忽然就沉默了下去。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睫颤啊颤的垂下,然后从地上站起来。

“”

那股心里堵堵的感觉又出现了。

就好像他做错了事一样,可明明是她往他脸上砸雪球,明明是她的错,他只是骂她两句而已,都没跟她计较

但是

“”他也揉了个小雪球,臭着脸不情不愿地朝她肩膀砸去,力度很轻,雪球还没砸到她,就已经散开了,以至于落在她身上的,只是一点细雪罢了。

她神情微愣着看向他。

半晌后,再次笑起来,蹲下去又揉了一个小雪球,朝他砸来。

她脸上的笑很开心,很温柔。

而且她现在肯定是清醒着的,没有把他错认成五条悟,但她还是朝他笑了。这是认识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的朝他笑。

与此同时,还有她轻轻的,像是一片落叶飘落在雪地里的嗓音“直哉少爷,这些天我吃的东西,都是您亲手做的吧”

“很好吃。”

她终于开口跟他正常交流了,但只是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道谢而已,只是她认清现实,在服软祈求他能对她更好一点而已,可他的心跳还是停了一拍,然后猛烈跳动。他浑身都麻麻的,大脑也停留在刚才那股心跳漏了一拍的窒息感里,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

他们相安无事的相处着,再也没有剑拔弩张的情况出现了。她甚至会乖乖吃饭,偶尔也会主动跟他说两句话,每次开口,她的声音都弱弱的,以至于他不得不放轻呼吸仔细去听,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依旧会带她去散步。

她的身体逐渐好转,越来越有生机。甚至还会轻声向他提要求,问能不能养花。

晚上散步回来,太晚了,她偶尔还会留他在这里一起睡。她第一次开口留他时,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有轻轻的惊喜和雀跃划过心头,那天晚上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的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而已,但他却觉得比之前搂着她做各种事时心跳得还要快。

但也有起争执的时候,那天她在叠千纸鹤,他只是随口问一句谁教她的而已。

她就不假思索地说“悟少爷。”

他没忍住立马就掐了她的脖子,恶狠狠的骂她“贱人,去死”

他当时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骂起,只知道提起五条悟这个奸夫他就来气,尤其这个奸夫的名字还从她的嘴里冒出来,就更来火了,他当时真的恨不得掐死她得了。

但看着她被掐住脖子后呼吸不畅咳嗽的样子,以及这段时间她看向他时,明明眼睛里都已经开始有一点亮光了,还偶尔会冲他笑一下,但现在又重新变得很恐惧的看着他

“”

他最终一点点松开了手。

因为不想看她的那种恐惧的眼神,所以将脑袋埋她颈窝里,用力拱了两下,语气闷闷的,很不爽“以后不准再提六眼。”

他顿一顿,之后又补一句“佐藤也不准提。”

清晨。

厨房里忙作一团。

因为女佣长不在,几名女用肆无忌惮的聊天。

“直哉少爷最近是不是哪里怪怪的”其中一名女佣四处打量了下,然后低声说。

立马就有女佣附和了“你也觉得”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直哉少爷最近是不是胃口比以前好了点而且还总要那种半成品的食材。他吃这个”另一名女佣小心翼翼的说,“我有听说过异食癖之类的传闻,直哉少爷该不会”

“说什么呢。”

一道突如其来的严肃声音,使得这三名女佣全都如惊弓之鸟,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直哉少爷的事也是你们能随意讨论的我看你们真是不要命了”女佣长冷声,“全都去雪地里罚跪到明早。”

“是”

那三名女佣去领罚后,女佣长身边的另一位年约四十岁左右的女佣摇一摇头,“最近很多人都很不安分,要去提点几句吗”

女佣长清楚她说的是哪些人。

视线透过厨房的窗户往外看去,就看到庭院里几名年轻女佣正假借扫地,实际聚在一起聊天。她们的妆容都化得很艳丽。这些女佣的年龄普遍不大,是之前奈穗子逃跑后,家主老爷安排到直哉少爷院子里来的,目的是为了让直哉少爷安分点。

但直哉少爷从没管过她们。

现在奈穗子回来了,就更不会有心思去理会她们了。但她们却不这么想,眼皮子浅薄得只能看到直哉少爷近段时间对奈穗子明面上的忽视,早就按捺不下去心思了。

“不用管。”

禅院直哉在卧室里根据视频教程,捣鼓出来新口味的粥后,用袖子做遮挡离开卧室。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粥上,每走一步都很小心,避免弄撒,以至于没怎么关注外界,直到有一个人娇声连连撞进他怀里,他才反应过来。

注意到粥撒了一点,都弄到他袖子上了,他微眯起眼,从牙关里挤字“你没长眼睛吗。”

女佣愣怔片刻,随即便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求饶。

禅院直哉抬脚想踹她,但刚抬起来一点,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碗里的热粥又开始晃动了,他不得不收回脚,不耐烦“滚远点,别让我再看到你。”

“是是”

女佣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他继续端着粥走,来到那间屋子时,奈穗子正坐在椅子上,盯着桌子上的盆栽看,时不时就浇一点水,亦或者用指尖碰碰绿叶。

注意到他来了。

她转头朝他看来,但盯着他看了两秒之后,就莫名其妙垂下了视线。虽然从表面来看,她脸上的表情根本没什么变化,但可能是经历了前段时间的事,他现在对她情绪变化还算敏锐。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只当她今天身体不舒服,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要喂她喝粥。

但她却眉头微拧着,偏开了头。

这个动作让禅院直哉的呼吸微微一滞,他对这个动作有点心理阴影,前段时间她怎么都不肯吃饭几乎要饿死的时候,她就这副拒绝的姿态。

“为什么”明明这几天没闹过一点矛盾,唯一算是矛盾的就是那天关于千纸鹤和五条悟的事情,但他不是都大发慈悲没跟她计较了吗虽然之后他有点担心她会重新情绪不佳,但隔天的时候她看起来挺正常的,依旧有乖乖吃饭。所以肯定不是因为这件事,那除了这件事他们就没再起过争执,为什么忽然就这样了

“别靠近我。”她如此淡淡说了句,就从凳子上起来了,坐在了床上,后背靠着身后的靠枕,在低头发呆。

“为什么”他想不明白。

她抬头,朝他看来。

视线是落在他肩膀处的。

他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去,就看到肩膀处的衣服上,有唇印,他不由得想起来的路上碰到的那个女佣。

他呼吸的频率都下降了。

但这种异样的好像心脏被揪成一团的感觉,很快就被烦躁代替了,他抬起头“哈就因为这个要跟我闹脾气吗且不说这是那个人自己撞过来的,就算我是主动的又怎么了,别忘了你只是区区一个女人,顶了天当上我的侧室你就已经要感恩戴德了。以后我还会有数不清的女人,你每个都要跟我闹脾气吗”

她没说话,只是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看。

“”他烦躁到不行,把沾上口红印记的白色外衣脱掉了,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这样总行了吧”

她依旧没说话。

禅院直哉端着粥走到床边,要喂她。

她却再次偏头躲开。

“你什么意思”禅院直哉带了怒气似的说,伸手,想抓她。

但他的手还没伸过去,她就开始控制不住地干呕,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眼睛也红彤彤的。

他的手顿在半空。

为什么

只是一个唇印而已。

难道是有难闻的气味吗所以才会干呕。

他皱着眉低头,去闻了下肩膀,一点气味都没有。只是一个唇印而已,怎么可能有气味,并且他还已经把外衣脱掉了。

他想继续靠近她,她却直接捂住鼻子往床里面缩去,远离他。

为什么

他又把里面那件衣服也脱掉了,皱眉“这样总行了吧。”

但她还是拒绝。

他逐渐冷起脸,“你别得寸进尺。”

伸手,一把抓住她,将她从床里面扯出来。但她却又再次干呕起来,怎么都停不下来。直到他松开手,站得离她远一点,才止住这种行为。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但他不喜欢这种僵持着感觉,可能是这段时间他感觉不到奈穗子身上那股只要给食物就什么都愿意的气息了,所以有点不安,他迫切地想找到新的能控制她威胁她的事,在此之前他不想跟她起争执,所以他愿意稍微顺着她一点,只要她不是太过分。

他去浴间,将肩膀的位置洗了洗。

可她还是不满意。

他彻底愤怒起来,掐住她的脖子质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却依旧在捂着嘴干呕。

他咬咬牙,忿忿地放开她,不爽地再次去浴间洗肩膀,这次洗得很久,那一片的皮肤都搓红了,“这样总行了吧”

但她依旧是那副冷淡看着他的表情。

到底为什么

他又没做错什么,这明明是那个女人自己撞过来的而且根本就不可能有气味,就算是有也早就没有了。

这个贱人,就是在故意找茬

他怒极反笑,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干脆利落地将粥倒掉了,转身就走。

不过是区区一个女人而已,真以为他稍微宠着一点,就能在他这里作威作福了,不自量力的贱人

他绷着脸,越走越气。

最后回到卧室,重重摔上拉门。即使没有奈穗子那个臭女人,他也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他确保所有窗户都关上,窗帘也都拉好后,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严严实实的,就连头发丝都不暴露出去一丁点。

开始干巴巴的做那种事。

但没一会,他就烦躁的试图把一只手塞进自己嘴里,之后又过了会,他一把掀开被子,厌烦地去让女佣长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来。

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比奈穗子身材好长得漂亮的贤良淑德的女人,更是比比皆是,真是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胆子和底气敢跟他叫板。

以为他会离不开她吗

真是个贱女人

很快,女佣长就安排了四个女佣过来,看着她们艳俗的装扮和大着胆子偷偷烫染的头发,他就感到一阵心烦,但最后还是强迫让自己静下心来“张开嘴。”

她们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全都张开了嘴。

他朝她们走近一点,立马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廉价香水味。但他强逼着自己不准后退,他一定要打破只有奈穗子一个女人这件事,哈,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才让那个贱人有底气跟他闹,真是个蠢货。女人这辈子只能依附一个男人,但男人却可以同时拥有许多个女人,她自小长在禅院家,这么多年了居然看不透这件事吗

他伸出手指,试图塞进其中一个女人的嘴里。

但还没靠近,只是感受到那个女人口腔里往外冒的热气,他就有股浑身蚂蚁在爬的不适,他不想把手指塞进去,所以下达命令“自己伸舌头。”

女佣们一一照做。

但看着她们伸出来的那根连着恶心唾液的舌头,他忽然就感觉到一阵恶心从胃部翻涌着往上。

“呕”

他捂住嘴,干呕起来。

见他干呕,那些女人立马惊慌失措地围过来,想看他怎么了,但那些刺鼻的香水味,刺激的他更加控制不住呕吐的欲望,他抬脚将她们一个个全都踹开,捂住嘴跑去浴间大吐特吐起来。

几乎要将胃都给吐出来。

怎么会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等呕吐的欲望降低一点后,他蜷缩在浴间的墙角,无措地啃咬着自己的手指。

他双手撑地从地上爬起来,从之前那两个同级生送他的碟片里翻找出来几张爱情片,关掉房间的灯,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开始看小电影,还是特意找的那些有手指剧情的。

但没一会

“呕”

他忍不住恶心捂住嘴跑去浴间,呕吐起来。等吐得差不多后,他狼狈地趴在池台上,镜子里倒映出他,因为吐了太多次,他脸色都白了,眼角还有生理性的眼泪挂在那里。

他愤恨地一把擦掉眼泪,出去就将那些小电影的碟片全都砸碎,从窗户丢出去。

觉得可能是自己今天不想做那种事的缘故,所以决定睡觉。

但趴在床上,不多时,他就莫名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廉价香水味,可能是之前她们进来时留下来的。与此同时,他控制不住的又回忆起那些女人肮脏恶心的舌头,和电影碟片里那些污秽淫乱的场面,那些肮脏做作的荡妇居然叫那么大声,真是

“呕”

他又开始忍不住呕吐欲望了。

他捂住嘴,逃似的离开卧室,躲去书房。

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能闻见那股香水味。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难道是沾到了衣服上

他开始换衣服。

但不管换多少件衣服,都能闻见那股难闻的气味,难道已经沾到了他身上恍惚间,他想起来早上撞到他怀里的那个女人来,那个女人身上好像也有一股刺鼻的气味。他低头,闻了闻肩膀处,结果就闻到了令人作呕的气味。

他开始大吐特吐。

等完全吐不出来东西后,他就开始干呕。

他反复搓洗,但不管怎么洗都依旧有味道,直到那块皮都搓烂了,有殷红的血从翻滚的皮肉里流出来,那股味道才终于被血腥味掩盖住,闻不到。

此刻,他已经疼得脸色苍白,满眼是泪。他搞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蠢事,也想不明白根本不是他的错,是那个女人自己要撞上来的,奈穗子那个贱人凭什么要怪他。明明他都没怎么计较她被野男人骗走两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