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验房门口,
他们照例用浸了麻油的纸捻子塞了鼻子,嘴里含了一片生姜才进去。宋喜意外的看到旱烟袋居然也在,不过旱烟袋站在一边,看样子完全不打算动手,就等着看热闹呢。
举州府衙的仵作正在解开屍体上的绳子,然后掀开油布露出了屍体,有个文书站在一边手里拿着纸,等着记录仵作的检查。
仵作去打了许多水来,将屍体上的蛆虫都冲洗了,这才去检查屍体,他看了一眼站在角落的旱烟袋,看旱烟袋一点帮忙的额意思都没有,自己年纪也没对方大,又听说是京城来的,更不敢使唤了,只能自己动手了。
仵作先仔细的看屍体的外表,一边看一边说:“这死了有三四天了吧,你们看,这屍体全身都肿胀发臭了,嘴唇外翻,皮肤脱烂,还有水泡,唉,最讨厌夏天验屍了,都是这种肿胀发臭的, 臭的人三天吃不下饭。”
他指着屍体没有右手的手腕说:“就是这只右手被狗给咬出来才能发现屍体,刚才挖屍之前,我也一块去了,屍体埋的浅,右手基本上都是在土外面了,才被那樵夫的狗给咬出来的,你们要看那右手不?差不多就省骨头了。”
薛武昌平时和这仵作也熟悉,知道这仵作没别的,就是话多,可当着京城来的人,他觉得这仵作说了些没用的,显得举州的仵作特别不如京城的,他说:“说的有用的。”
“是,薛大人。”仵作忙答应着,然后继续说:“我现在要脱了这邹二娃的衣服,然后剥去浮皮,看看下面有没有血萌。”
他说着就要去脱屍体的衣服。
“等等。”宋喜刚才一边听仵作说,一边结合自己从旱烟袋那学来的东西,也在观察屍体。
薛武昌皱着眉头:“宋捕头有何高见?”
“你们看这屍体的腰带。”宋喜刚才从树林里捡的木挑了一下屍体的腰带:“打的是死结。”
薛武昌被宋喜一说,立刻也注意到了,这腰带上打死结,那不合常理啊,他说:“把腰带从旁边剪开,把这结给留下,也许有用。”
仵作忙从旁边用剪刀把腰带给剪开,然后检查屍体的衣服:“虽然有些血污,可都是屍体腐烂流出来的血水混着泥土给弄脏的,没有什么刀痕破的。”
他仔仔细细的将屍体给查了一遍:“奇了怪了,没发现刀痕枪伤,血萌也不明显,而且蛆虫都是从耳鼻这些孔窍里爬出来的,脖子上也没有勒痕,那么是怎么死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