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给她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徐青桃没怎么犹豫就摇头。

虽然也可能是自己的错觉,但总觉得她好像一直被他坚定的选择,所以徐青桃也不想表现得犹豫。

想告诉他。

他也是自己唯一且第一的选择。

徐青桃摇头之后,空气中有什么东西稍微有些变化了。

陈时屿声音很低:“除了脚踝,还有什么地方受伤了?”

一时间,分不清他是不是真的在这种时刻问她。

徐青桃有点微妙的同时,但也老老实实的准备回答。

结果下一秒,就感觉对方手掌的热度游离着,渐渐地放肆。

声音带笑,明显能听出他的故意,且很不怀好意:“让老公检查一下?”

……

……

什!么!鬼!啊!

徐青桃的脸色瞬间涨红了,还好黑暗中看不出来。

她到底是要用什么奇葩的跳舞姿势才可能伤到这种地方!

只是想要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声音就碎成了一片。

足弓情难自禁的弓起,下意识并拢,紧紧贴在他劲瘦的腰线。

顿时,房间里只剩下不小心倾泻出来的呜咽声。

极力忍受着什么一般,昏暗的灯光下,被彻底揉碎了打开身体时,她感觉自己的手被捉住,带着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摁在了他的心口。

滚烫的心跳蓬勃有力。

一下一下在她的掌心中跳动。

明明夜色里,她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仰着头,却觉得自己跌入他的视线。

直白又热烈。

狼似的野性和欲望。

如黑曜石般纯粹的眼眸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浓烈的好像要把一切都烧成灰。

压抑着的感情像末日来临时爆发的海啸。

然后听到他低哑的声音,那么专注又执着的目光。

“徐青桃,我是你的。”

少见的说法。

他是我的。

这一刻仿佛有了极为清晰的认知,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逐渐融化,心墙一寸一寸的瓦解,窥见天光。

他是她的,被坚定的选择,让他成为自己的所有物,愿为她俯首称臣。

十二月底,过了平安夜之后,云京的第一场初雪终於姗姗来冲。

柏源壹号楼下的白桦树叶子脱落的早就只剩下枝丫,初雪由小变大,后半夜积压在树上,直到终於承受不住,风吹过簌簌发抖,大雪淅沥落了一地。

这一场初雪虽然来的很冲,但所幸没有错过。

直到天将明的时候,卧室的夜灯才无声的熄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