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代替她不行吗?求你了……」女人哀戚的恳求着。
「去吧你,又老又丑,老子早就烦了。」
……
听到这里陈朱夏当然明白隔壁的帐篷里在发生什么,这个见鬼的世道!越是人渣,生命力越顽强。
就在这时,她又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女人的催促声:「小云,你快出去——」
那个叫小云的女孩慌不择路一下撞进了陈朱夏的帐篷。
「啊——姐姐,我不知道这里还有人。」小女孩怯生生的说道。陈朱夏借着一点光线打量了她一眼,她看样子也就十二三岁,身子刚刚发育不久,瘦的像跟麻杆。尖尖的脸,一双惊恐、绝望的大眼睛。陈朱夏看到她这幅样子,心里怦然一动,她的这双眼睛好熟悉……
那个小女孩也惊讶的打量着陈朱夏。
两人对视良久。
陈朱夏开口道:「你就在这里吧。」
「我妈妈她——」小女孩拖着哭腔说道。
「我去看看。」陈朱夏提起刀朝隔壁的帐篷里走去。她刚出来,里面的人也出来了。
「咦,这帐篷里的人不是死光了吗?怎么又出来个女的?」那个身材高大的黑脸男人一脸的惊讶,然后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陈朱夏,轻佻的问道:「新来的?」
陈朱夏没理他,那人又接着说道:「肯定是新来的,老子没玩过,嘻嘻。」
「闭嘴!」陈朱夏喝道,声音威严凛冽。
「哟呵,我可是好久没见过这种味道的女人了。」南个男人肆无忌惮的笑着,向着陈朱夏逼近。
「不,你不可以!」小云含着泪水大声喊道。女孩的妈妈这时也彷佛如梦初醒似的,扑上去,抱住那个男人的腰死不放手。
那个男人使劲一甩,女人被抛了出去,扑通一声撞在地上。
「妈——」小云哭着跑上去。
这时黑脸男人已到了陈朱夏面前,他伸出手去摸她的脸,陈朱夏静静地站着。突然如闪电般的举起钢刀对准男人的脖子斜劈过来,黑脸男人连叫都来不及,就听得咚的一声,他那笨重的屍体倒在地上。血,溅了陈朱夏一身。
那母女俩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久久说不出话俩。
「在这里杀人没关系吧?」陈朱夏把刀在屍体的身上蹭干净,声音平静的问道。
「没、没有。」那个母亲结结巴巴的答道。
就在这时,他白天见的那个守门人领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过来了。
陈朱夏指着地上的死屍说道:「这个人被丧屍感染了,我把他杀了。」
守门人无所谓的说道:「杀就杀了吧,省得害人。待会让人拖出去就是了。」那个医生看了看地上的屍体又看了看那惊慌失措的母女俩,最后又看看陈朱夏,什么话也没说。
「这是杜大夫,他忙得很,你快些。」守门人说道。
「好的,请跟我来。」陈朱夏把医生请进帐篷,她从包里掏出半截蜡烛划根火柴点燃。那医生借着烛光,细细的检查了元定方一遍。
「怎么受的伤?」他例行公事的问。
「在天山被动物咬伤的?」
「什么动物?」
「有一种像猪,另一种像犀牛,但又不太像。」陈朱夏照实回答。医生皱着眉头,沉吟不语。
「还有别的状况吗?」陈朱夏把自己观察到的一切情况都做了详细的报告。
「奇怪。」杜大夫叹道。
「我见过不少被丧屍或是动物咬伤的人,那些人要么全身腐烂很快死掉,要嘛变成丧屍或者类丧屍,却从没见过这种……」
杜大夫一时半会判断不出情况,只得重新替元定方包紮了伤口,只说回去想想再说。
两人临走时,又从陈朱夏这里拿到一点咸鱼和肉干。
「只要有办法,我愿意贡献出我全部的东西,我们再别的地方还藏的有。」陈朱夏悄悄地对杜大夫说道。
送走杜大夫和看门人时,陈朱夏看见那母女仍然依偎着站在她的帐外。
这时夕阳已沉,天色渐暗,带有一点亮光。
两人的外貌她能勉强看得清楚,略微静下心来的陈朱夏这时才明白刚才她为什么看着那个小女孩为什么那么熟悉。因为这母女俩长得跟她很像,眼睛,脸型,至少有五分像。
「你……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女人的声音有点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