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一拍,发现宋昀然还是懵逼状态,便直接说,“要么是他很会照顾别人,要么就是他故意讨好老板。”
宋昀然“”
真的吗,我不信。
贺子游问“你凭什么那么肯定,一个同性对你好就代表他喜欢你”
宋昀然理直气壮“我的直觉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看未必。”
贺子游拍拍他的肩,目光真挚,“说不定你的直觉其实在说,你是gay,兄弟。”
又是哐当一声。
宋昀然再次滑坐到地上。
宋昀然一天之内连摔两次,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比起身体上的疼痛,心灵上的打击更让他备受煎熬。
他一瘸一拐地回到家,趴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平静。
我喜欢男的吗他扪心自问,发现根本没有
头绪,只知道从小到大他就没恋爱意义上的喜欢过谁。
而且比起性向的难题,他面前还摆放着另一道难题。
要不要答应白婉宁的要求呢
宋昀然焦虑极了,回想起母亲那时的眼神,怎么想都觉得她的潜台词是在说“这头小猪养这么大,也该为家里做点贡献了”。
不行,宋昀然想,他绝对不要联姻。
虽说周围年轻人里,听从父母安排联姻的不在少数,但宋昀然觉得那一点都不好玩。
而且他的父母就是自由恋爱走到一起,总不能在他这里反而倒退了。
不如丢脸就丢这一次,告诉秦恪这事他解决不了,自己回家哭着跟你的亲生爸爸跪着求饶吧。
宋昀然伸手,从茶几上摸到手机在吗
消息发出去后,他又暗自唾弃。
平时他最讨厌别人发条消息只问在不在,谁知事到如今,他居然也会如此犹豫不决。
“叮”一声响。
秦恪回复
一个简简单单的问号,在此时的宋昀然眼中,延伸出了许多含义。
他不安地盯着屏幕,仿佛那是秦恪失望的质问与怀疑。
宋昀然脸都羞红了,心想他妈妈没有说错,他真的太幼稚了。
随随便便就跟人夸下海口,到头来却无功而返,根本不是一个成熟的总裁。
宋昀然绷紧嘴角,输入框里的文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如此反复折腾好半天,都没想出合适的措词。
他莫名想起社会新闻上,贫困的父亲丢掉了工作,不敢告诉家里的孩子,只能愁苦地在家门外徘徊踱步,愈发感受到父爱真的是一种好沉重的责任。
突然响起的门铃打断了他的反省。
宋昀然一惊,扬起脖子紧张地看向大门。
他好像猜到是谁在敲门。
下一秒,秦恪的声音响起“小宋总,在家么”
隔着厚重的门扉,他的话语听起来略显沉闷,莫名带着点兴师问罪的严肃。
宋昀然屏住呼吸,不敢回应。
可紧接着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别啊
宋昀然在心中大喊,他今天在酒吧把手机音量调到了最大,这一响,外面的人肯定听见了
然后他一低头,发现电话就是秦恪打来的。
宋昀然挂断也不是,接听也不是,最后索性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自己艰难地爬起来,慢吞吞地挪到门后,想看秦恪究竟要干什么。
他家有和秦恪一样的可视门铃,宋昀然站在门边,看见秦恪眉间皱出了一道沟壑。
过了一阵,大概是手机无人接听,秦恪只好挂断电话。
铃声总算安静了,宋昀然也松了口气。
谁知秦恪很快走到一旁,又拨打了一个电话。
这一次,宋昀然的手机没响。
可他看着秦恪的嘴唇一张一合,偏又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只好把耳朵贴到门边费劲地听。
秦恪“嗯,麻烦你们尽快派保安上来,我怀疑他出事了。”
宋昀然一愣,心想不好,秦恪居然打电话给物业中心了。
他不想事情闹大,来不及思考,直接把门拉开“我没出事”
可他到底还是来晚了几秒,秦恪已经挂断通讯。
宋昀然强忍身体的不适,踉跄着走过去“你快跟物业说一声,别让人家白跑一趟。”
秦恪没有说话,视线若有所思地望过来,上下打量他几眼,才低声问“你怎么了”
“摔了两跤而已。”
宋昀然想起摔跤的两个原因,无论哪个都让他难为情,便不自在地低下头,小声说,“答应我,什么都别问。”
秦恪眼底却掠过一抹怀疑。
他目光凝重地垂下眼眸,见宋昀然白皙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仿佛正在生一场极其凶险的大病。
宋昀然是谁,一个撞到门都要去医院观察一天,并且要求专人伺候的金贵少爷。
今天摔了两跤,走路都一瘸一拐了,却反常地要求他什么都别问
事出反常,必定不对劲。
秦恪问“摔到哪儿了”
宋昀然疯狂摇头“叫你别问了”
越是这么说,秦恪越觉得问题很大
。
他把手机塞回口袋,上前几步“让我看看。”
宋昀然既紧张又无语,羞愤地暴躁道“都说了不用,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是不是就想脱我裤子”
话音刚落,电梯门应声打开。
秦恪“”
宋昀然“”
全副武装的保安们“”
打扰了,我们来得不是时候,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保安我们承受了太多这份工作不应有的压力
另外先说一声,妈妈不是真心想让小宋总联姻哈,她就是不愿再看儿子继续犯傻,用一下激将法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