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易容的叶知秋说道:“没关系,成人之美人之常情嘛!对了,你没来之前有件有趣的事,你可能不知道,纳兰骨的母亲曾经把一个很美貌的贴身丫鬟,叫瑞雪的给了我,她想让我把瑞雪纳为妾。瑞雪甚至还主动上我的床,当然,我没有对她怎么样,因为我已经有了妻子,我妻子只是暂时身体不好,也不存在不能怀孩子的可能,所以我不会纳妾的。”
“哪怕再漂亮,家世再好,我也不会。因为我的妻子是跟着我一路走来,在我最艰辛的时候她不离不弃的守在我身边,为我奉养老母,照顾弟弟,操持这个家,遍尝了人间的疾苦。正所谓糟糠之妻不可弃,所以我会终生跟我妻子相守。即便将来退一万步我确实不能生养,我也不会纳妾,大不了找个孩子过继过来,做个继子传承香火也就是了,但是我相信我夫人一定能怀上。”
陆铭说到这儿,瞧着徐珵。徐珵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仿佛心里的想法已经被对方洞察,不然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呢,忙赔笑说道:”叶大人夫妻相敬如宾,真是令人佩服。能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才是夫妻最向往的境界,令人敬佩!”
陆铭易容的叶知秋谦逊的笑了笑,拱手说道:“我的事说完了。对了,徐大人找本官有事吗?”
陆铭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真是榆木脑袋也不敢开这口了。急忙说道:“没别的事,因为小女今天过来替大人解除夹板,我很是惦记大人腿上的伤。所以想跟着过来看看情况,是否有需要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如今看到大人已经完全康复,所以下官也就放心了,这就告辞了。”
陆铭客气了两句,送他出门,随后回到了内宅。徐岚桥还等在这儿,紧张的望着他说道:“怎么样?”
陆铭笑着说道:“我告诉他陆铭父亲的案子已经撤销了立案,并且很快就会给他官职。而且官也小不了,趁现在还不知道,建议他早点下手。因为我告诉他说陆铭也很喜欢你,但是在陆铭父亲冤案没有平反之前,他并不想男女之事,所以可以把这事先提,但估计还不能成婚。”
“而且我还明确告诉他,我会跟我妻子长相厮守,不会纳妾。即便我夫人将来还不能生养,我大不了过继一个儿子,也不会纳妾的。你爹听到这些话,便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便告辞离开了,没有提婚事的事情。”
徐岚桥长舒了一口气,有些羞红的脸问道:“你这么告诉我爹,要是陆铭不是这么想的,那我爹去跟陆铭提,那岂不是同样丢人?”
叶知秋笑道:“放心吧,我说的这些都是陆铭的想法。你现在可以放心的回去了,但是我还不会把这件事告诉陆铭,你爹估计短时间之内也不会提亲。但是他肯定会去找陆铭透露你也喜欢陆铭的事,如果你爹就这么做,可能会比我说更合适,就等着他去说吧!”
徐岚桥又羞又喜,谢过叶知秋便告辞回去了。
陆铭送走了徐岚桥,坐在家里就有些犯愁。如果一切天随人愿,纳兰骨,徐岚桥和吴小丫三个女孩都成了自己的女人的话,那三人谁做妻谁做妾,又如何安排,他们三个谁也不是省油的灯,自己也觉得不管把哪一个作为妻子,哪一个作妾都不适合。更何况吴小丫现在还是皇帝的女人,如果自己跟吴小丫的亲密关系传到皇上的耳朵,那自己的死期就到了。
以前之所以那样做,是为了救吴小丫的命,避免她为了杀皇上而把自己小命给害了。当然也是因为心头有了这个小丫头,现在听到父亲的冤案和被杀都跟当今皇帝没有关系,那原先的帮助吴小丫杀皇帝只怕就不适合了。看来自己得先想好退路,怎么化解这这一团乱麻的枣手的事?
陆铭始终想不到好的办法,而陆铭负责的案子也停滞不前,因为黑痣蒙面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进一步下手。陆铭当然也没有机会接近汪皇后调查父亲冤案。
陆铭每天都要易容成叶知秋参加早朝,可是进入秋天以来,景泰帝早朝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有时隔上两三天早朝一次,而且很快事情没说完就宣布解散,交给了内阁来处理。
陆铭发现景泰帝的精神越来越差,还经常咳嗽,一咳就没个停。大臣们私下里都在议论皇上身体不大好,直到这一天,这些猜测在陆铭这得到了证实,皇上传圣旨,让陆铭到皇宫去见他。
陆铭不知道皇上这次把自己招去是什么用意?到了皇宫,陆铭见到了皇上,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平时他易容成叶知秋参加皇上早朝的时候,皇上脸色还行,带着红润,虽然不时的咳嗽。可是现在一瞧之下,景泰帝却是脸色灰白,布满了皱纹,好像瞬间变老了很多岁一样,精神萎靡。瘫坐在软榻之中,那神情简直像个垂暮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