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看了一眼叶知秋,说道:“怎么样?你的病没事吧?”
“已经基本康复了,我都开始到都察院和东宫去做事了。不过我的腿上的伤也开始好了很多,最多三个月就要去夹板了。那时候可能我就再不能像现在这样了,你得易容成我继续帮我做事。”
陆铭说道:“所以有很多事情你必须要赶在你自己能亲自出面的时候去处理。比如说要尽快的争取太子对你的好感,这样才能够得到我们最想得到的白犀牛角,才能治好你的瘫痪。”
叶知秋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也是这么做的。可是事与愿违,我一直很想好好的教导太子,可是太子似乎并不喜欢我,老是躲着我,这样下去至少在这一两个月我还能亲自出马的情况下,我没办法博取他的好感。所以我也正想跟你商量,看怎么办?”
陆铭想了想,说道,:“他还是个孩子,你给他讲太多道理他根本听不进去的。你要陪他做游戏,给他讲故事,再寓教於乐,那样才行。”
叶知秋立刻把脸冷了下来,说道:“我不赞同你的观点,越是孩子就越要从严要求。他跟其他孩子不一样,别的孩子你可以慢慢来,用所谓的寓教於乐。太子不行,他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任何游戏都只会耽误他的时间。要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就这样都还不能够稍稍松懈,怎么能够去做游戏讲故事?说些老虎狮子之类的,有啥意思?”
“以前你对旧太子朱建生搞那一套,我就已经觉得很不合适宜。你现在还来这一套,实在让人没法夸你。”
陆铭说道:“那我就没办法了,你自己想主意吧!咱们两个对太子的教育,观点是不一致的。”
叶知秋说道:“皇上之所以让我继续当太子的老师,就看中了我的严厉。所以我还是继续按照我的要求来吧,至於太子喜不喜欢我现在不重要了,因为他还是孩子,他并不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差?等到将来有一天他长大成人了,自然会明白老师的良苦用心。”
陆铭深知自己这位兄弟的脾气,不好再劝,说道:“你是太子的老师,怎么教你自己定吧。不过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帮什么忙?”叶知秋随意地从身边的一个果盘里拿了一个洗干净的葡萄来吃了一颗,像是味道不错,表情十分享受的样子。
陆铭犹豫了一下,毕竟这不是小事,一旦发现可是砍头的大事,而且现在叶知秋可是皇上面前一等一的红人,事业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太自私了。
叶知秋正吃着水果,见陆铭突然吞吞吐吐起来,一脸的难色,便笑道:“我倒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让我们陆大公子难以启齿的?莫非是想要告诉我,你和纳兰的好事将近,怕我伤心?我告诉你,我不会的,如今我是真的想通了,我有娘子陪着就已经很好,你不用……”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陆铭打断叶知秋的话,索性坐下身来,拿起一个大红苹果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像是要给自己下一个决心。
叶知秋大笑起来:“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做你的心脏,我不跳,你就得死!”
陆铭愕然,正是不解时,叶知秋又道:“好了好了,你我之间,除了女人,还有什么是不能一同分担和分享的吗?我虽是执拗了些,但还是看得出来这个时间谁是真心待我之人,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想都不想,现在你需要我了,还犹豫什么,一个大男人,别磨磨蹭蹭,看着烦人!”
陆铭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我找到了陷害我父亲的皇帝用的手谕,我想把它作为证据保留下来。我想让你模仿皇上的笔记,写一份手谕用来调包用的,因为手谕放在书房里,如果不调换,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发现。”
陆铭见叶知秋好像没有听明白,继续说道:“我模仿不了皇上的笔迹,你擅长书法,而且各种笔记你都能模仿。我记得小时候你模仿王羲之的兰亭序,写出来别人觉得很珍惜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模仿皇上的笔迹,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我,如果你也模仿不来,也没关系啊!”
陆铭之所以这么说,实际上他知道叶知秋有本事模仿任何人的笔迹,而且非常逼真,陆铭亲眼见过。所以他相信如果他愿意,他一定能模仿景泰帝的笔迹,可是毕竟这属於伪造圣旨,严格的说是要杀头的。但还不至於株连九族,但是自己的脑袋估计保不住。所以陆铭没有坚决要求他帮自己,只是提供了一个选项,如果他担心被诛连,他可以说他模仿不了,这样双方也不会伤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