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想了想,也只能如此。又问道:“那马蜂是谁?我认不认识?”
“我们提前一点去,我也不认识。金花雨会告诉我,然后我会跟你说的。”
两人答应了,中午时分,估计这时刻差不多的时候,小黑将叶知秋背到了阁楼之上。然后到外面叫了一顶轿子直接进到阁楼里面来,再搀扶着叶知秋进了轿,抬着轿子往东厂衙门走
来到东厂衙门,陆铭跟门卫说了叶判官身体不太舒服,轿子直接抬进去。门房早就认识陆铭了,知道他跟金花雨是好兄弟,,当然也就没有阻拦,由他们把叶知秋抬了进去,一直到了大堂议事厅。
他们来的比较早,所以议事厅里都没还没有人,他们是第一个到的。小黑借助陆铭做的架子搀扶着叶知秋在椅子上坐下,叶知秋有些紧张,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坐在一旁的陆铭说道:“等一会儿纳兰骨来了我不会理睬她,她如果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你要替我掩护。”
陆铭皱了皱眉,说道:“现在可是关键时候,你别在这种时候折腾,千万要控制自己情绪。”
叶知秋说道:“我知道。但机会很难得,我要找机会跟她彻底了结这件事。你注意照顾着点就行了,我会注意分寸的。”
陆铭急声道:“千万别!你哪一回注意到分寸了?你总是特别情绪激动……”
刚说到这,便看见纳兰骨从大堂外兴冲冲的小跑着来了,后面跟着金花雨。显然他们已经看见陆铭他们进来。
纳兰骨冲进大堂,一屁股坐在了叶知秋的另一侧交椅上说道:“知秋,你来啦!你气色不好,怎么一下又变得这么无精打采的?”
叶知秋声音冰冷的说道:“我们从湖边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成为路人,你难道忘了这件事吗?还是以为我会回心转意?如果是这样,你别痴心妄想,我决定的事从不会改变。”
纳兰骨整个人当头被浇了一桶冷水似的,十分狼狈,又很是不解。扫了一眼大堂上除了陆铭没别人,这才瞪眼道:“咱们,咱们不是说好了,等你娘子生下孩子咱们就分手吗?那天在高粱河边你抱着我的时候说的。”
陆铭一听要坏事,他已经叮嘱叶知秋不能够在会上说这种事。没想到这混球还是说了,这下恐怕要出大娄子。
他正要阻止,叶知秋却声音十分平淡的说道:“是吗?什么时候?我怎么记不得了?麻烦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一遍,让我回忆回忆。”
听到叶知秋声音如此平淡,浑然不在意的样子,纳兰骨和陆铭都是非常的意外。
陆铭以为叶知秋又会像猫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没想到他却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似的,这种感情也许证明他已经把纳兰骨放下了。如果他真是这种态度,那或许还真的不会闹起来,所以自己还是先静观其变为好。
纳兰骨皱眉道:“真要说?”
叶知秋平静地点点头:“必须说,我想听,说吧。”
对叶知秋的一副冷漠的样子,纳兰骨感到惊讶之余,又很愤怒,她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才对叶知秋说道:“那天在高粱河边,你发现了那桥梁偷工减料的问题,你骑我的飞将军去村里找村正他们赶来保护现场。后来你抢先骑马赶回来,在河边你找不到我,以为我想不开跳河自尽了,因为你在河边看到了我的鞋子,你就跳到河里去捞我,发疯一样叫我。”
“其实我是躲在树上去了,我后来下了树,走到桥墩上叫你,你才上来,就把我抱住了。你抱着我那么紧,生怕我失去一样。我心下感动,所以就提出要不我们再等等,等待孩子降生再分手,你就答应了。——这些事情像刀刻一样在我心里,可是你转眼就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