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一直注意观察的纳兰骨有些奇怪,她也看清楚了那东西不是珠宝而是个纸团,有些不好意思。
陆铭小心的展开了纸团,上面只写了一个生辰八字,背面写了一个名字,祝春娘。
陆铭让洪捕头拿来了一个牛皮纸口袋,用来装证物的。将这纸团小心地放进袋子里。
陆铭再次检查,死者口腔里再没有别的东西,这才上来,让村民重新安葬。
纳兰骨把他叫到一边,压低声音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看样子还是个女人,——这生辰八字的纸怎么会被揉成一团塞在八字刘的嘴巴里呢。”
“生辰八字?”纳兰骨一头雾水。
陆铭道:“现在回去,我要马上检查,看能否在上面找到指纹。
他们匆匆回到刘家宅院陆铭住的屋里。
陆铭拿出指纹刷,轻轻刷过一面,发现指纹,但没有留下完整的痕迹,没有鉴定价值。他马上翻过来,再检查另外一面。
当指纹刷扫过之后,赫然便出现了一枚小小的指纹。
陆铭立刻取出糯米纸,小心的把它粘取,并粘在一张黄色的底纹纸上。
指纹很清晰,特征明显,希望上面的指纹是凶手留下的。
陆铭易容的叶知秋出来,对洪捕头道:“你马上组织人手,调查一个叫祝春娘的女人。这人或许跟八字刘有什么关系,要找到这个人。”
“祝春娘……?”洪捕头若有所思摸着下巴。
陆铭道:“怎么了?”
洪捕头道:“我在回忆,我记得好像今年夏天,有一件案子的死者,名字就叫祝春娘。但记不太准了,得回去查查看。”
陆铭道:“这么巧?不是我负责的案子吧?我怎么没印象?”
“不是,是高判官的案子。他破不了,就一直搁在那了。当时我跟高判官出现场,有些印象,而且那女子很年轻,头都被打破了,脑浆都出来了,很是吓人,所以印象比较深。可惜了了,那么年轻漂亮,就这么死了。”
陆铭说道:“那桩案子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那是八月的一天。大概是下午时分了,我带着两个兄弟在巡街,副捕头骑着马找到了我,说是城外荒郊一处洼地里发现了一具女屍。於是我们马上报告了轮值的高判官,跟随他去了现场。”
“现场在距离驿道大概有数十步远的一处水洼地。水洼比较深,大概有四五尺,不是到近前根本不会看到里面的情况,这水洼里有浅浅的一层积水,把屍体淹没了一半,坑洼里头底部和四壁以及周围都长着杂草。靠近屍体的地方长得格外茂盛,但是屍体躯干下方的草却是枯黄的,想必被屍体压得晒不着太阳,自然就黄了。”
“死者是个女的,屍体已经腐烂了,从脸部身体看不出她到底多少岁,不过她身上穿的衣服和头上的发髻是女孩子常梳的,所以我们初步判断他应该是个年轻女子。被人打死的,头上破了一道口子,骨头都裂了,而且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乌青乌青的,骨头是否碎裂不清楚。可以想见是被人猛击头部,又掐脖子而死。”
“搜了死者,发现了一个钱袋,钱带上绣了三个字,就是祝春娘。此外没有其他任何线索,因为当时地处荒郊,周围都没有什么村子,最近的村子都是在几里路以外了。由於屍体又靠近驿道边,只距离有百十步远,因此我们判断,应该是在其他的某个地方杀了人,把屍体转移到这里来,抛到坑里的,因为坑道附近也没有血。”
陆铭不禁对这洪捕头刮目相看,至少他对案件的侦破并非一无所知,纯粹是个外行,还是懂得一些基本的推导和侦破知识的,这就好。
陆铭就担心自己易容的叶知秋手下的人太差了,无法理解和明白自己对案件的推导,那样就麻烦了,只要他能够听懂自己对案件的推导,将会对案件成功告破起到很大作用。
洪捕头接着说道:“我们围绕这名字四处搜寻,想搞清楚她是哪儿的人,然后再顺藤摸瓜找凶手。可是十里八乡都问了个遍,叫祝春娘的倒是有好几个,但全都活着,有的还是老太婆,有些是小孩子,没有一个失踪的。我们把死者穿的衣服裙子还有钱袋拿着去找各村的村正辨认,但还是没用,没有一个认识的。”
陆铭说道:“你们有没有在京城进行过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