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要的,您辛苦,一点酬劳而已。这是我哥决定的,你知道,上次为了让你帮我破案,我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这次我哥要是不点头,我也筹不到这么多礼的。”
“我今天接受你的礼,不会是行贿受贿吧?”
“这说的哪的话?你又不是当官的,这叫礼尚往来。”
陆铭伸手弹了弹那礼单:“说实话,你的礼物已经很重了,但要想用来改变叶知秋的看法恐怕还困难。因为叶知秋这人油盐不进,特别清正廉洁,他是不会收钱的。所以你就想让我把这些钱送给他,我做不到,也起不到作用,他不会要的。得想点别的办法。”
卢诚似乎已经料想到了这一点,马上对着自己的随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几个随从马上退出了花厅,把房门关上了。
卢诚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陆兄,你爹的案子呢,我是职责所在,没办法,其实我也不想查办的,所以,还请你谅解……”
陆铭云淡风轻点点头:“我能理解,那案子已经过去了,以后都是兄弟。”陆铭将仇恨埋在心里,当然不会表露出来。
“太好了,多谢!——陆兄,如果你当真帮我做成这件事,让叶知秋高抬贵手,帮我换一个轻一点的处罚,感激不尽。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很重要的消息,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陆铭刚才之所以故意压价,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就是想看看对方还有没有什么附加条件?现在对方果然抛出了一个重要消息,陆铭不禁心头一动。他能有什么消息让自己感兴趣呢?当下好奇的瞧着他。
卢诚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在寻找齐元寿,对吧?”
陆铭不由有些吃惊,不过他并不感到特别的惊讶。因为卢诚是锦衣卫掌刑千户,手下有大量密探,上次纳兰骨派出手下替自己寻找齐元寿,尤其是用齐元寿的方言来作为线索寻找,这件事很可能就通过锦衣卫密保报给了卢诚。
所以陆铭好生瞧着他说道:“难道你有齐元寿的消息吗?”
“没错,我可以告诉你他在什么地方。只要你愿意帮我,我敢肯定你一定能抓到他,那地方很隐蔽,除非我告诉你,否则你永远抓不到他。”
陆铭听到这,不由心头一凛。他万万想不到卢诚居然用这个消息来做交换,卢诚怎么知道齐元寿在哪里呢?他竟然知道自己在找寻齐元寿,或许他就知道自己是要查父亲的冤案,而这个冤案他亲手侦办的,难道他并不在意自己推翻他的案件吗?又或者病急乱投医,投其所好,这才用这个消息来交换?
陆铭这时没有心情去琢磨其中的缘由。既然对方有这样的消息,能够把齐元寿抓到,那是再好不过。
陆铭并没有表现的兴趣浓烈的样子,只是好生瞧了他一眼,淡淡道:“卢千户果然厉害,居然知道我在找这个人。那好,你帮我抓着他,我就帮你减轻罪责,我只能说帮你减轻,不可能免除,否则都察院第一个不答应。”
卢诚点头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也不敢奢望完全免刑。能把我千户的位置保住我就满意了。”
“你先帮我抓到齐元寿,我才能帮你。你放心,我言出必行,叶知秋还是听我的话的。”
卢诚缓缓点头,说道:“好,我信你。你跟我走,我带你去抓他。”
当下陆铭跟着卢诚出来。卢诚要派人回去调集人马,但是陆铭说不用,免得打草惊蛇,现有的人就够了。卢诚带着他一直往城南走。
陆铭有些意外,因为上次抓齐元寿,他就是住在南城的一家客栈。不过这家伙太警觉,发现锦衣卫在盯着他,便翻墙逃走了。没想到,他竟然还住在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