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微笑着目送她蝴蝶一般飞了出去,陆铭却顿时心情就不好了,好像要面临一个重大考试,若是考不过,那就有大麻烦了,还是得早点回去跟叶知秋商议,具体该怎么办。
於是陆铭赶紧将手里的事情让随从处置,又拿了新分的案子,放在书箱里,换了便装,背着离开衙门回到了叶家,跟妻子苏小娘说自己要办公,不要过来打扰,然后进了书房,把门闩上,从地道进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亮着灯,叶知秋靠在床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陆铭把书箱放下,一屁股坐在床沿,瞅着他说道:“又给你带了新案子来,——你怎么了?”
叶知秋这才醒过神来,瞧着陆铭,陆铭易容为自己,简直自己就好像在照镜子似的:“没什么,只是今日,今日是个纪念日,所以有些失神。”
陆铭眼珠一转,马上问道:“是什么日子?能不能说来听听。”
“不提也罢。”
陆铭说道:“你这人,说话说半截,故意吊人胃口是吧,赶紧的,是什么纪念日子?我要知道,不然面对你那小情人,说漏嘴怎么办?”
叶知秋顿时紧张起来:“你又跟她在一起?”
“什么叫又跟她在一起?我处处躲着她,她步步紧逼,我能怎么样,我已经尽最大可能避开她了,但有时候是避不开的嘛。行了,少吃醋了,赶紧说,今天是啥日子,对你们这么特别?”
“今日,是……,是我跟她私定终身的日子。你不可乱想,我不会做有损她名节之事的。”
陆铭咧嘴笑了:“说得这么严重做什么?卿卿我我嘛,正常的很,情侣之间哪有不这样的。”
叶知秋顿时满脸通红:“我们果真清白,没有你想的那些龌蹉事。”
“好!我信你。你刚才失魂落魄的,是在回忆当初这一天你们俩的情景,而现在你又见不到她,对吧?”
“嗯,她……没来找你吧?”
这句话满是患得患失,很显然,他不希望纳兰骨忘记这一天,那他会伤心的。但是他又害怕纳兰骨想起这一天,要做点什么,而他自己又应付不了,总不能让陆铭替他去私会。
陆铭一脸无奈:“她还真的来找我了,而且说了今晚上要请我吃饭,在稻田湖边你们经常去的一个什么酒楼。开始我拒绝了,我说要审理案子,没时间,然后她就说了是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从她表情来看,她好像很幽怨,所以我就不敢再推了。因为估计到可能是个重大的日子,想等回来跟你商量了再说,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怎么办?”
叶知秋一听傻眼了,表情复杂的望着陆铭:“你打算去吗……?”
陆铭摇头道:“不想去,但是你觉得我如果不帮你去看看,你的那个小骨会不会伤心啊?你若能自己去那最好,我实在不想去,感觉跟过大堂似的,我正苦恼呢。要不琢磨一下,想个啥办法推掉吧。”
叶知秋摇摇头:“不能,她会伤心的。”
陆铭呜咽一声,一张苦瓜脸,索性整个人躺在地上,故作一副难过的样子,戏谑道:“她伤心总比你伤心好啊,我要去了,你今天晚上只怕会发疯的,就想着我怎么跟你小情人搂搂抱抱对吧,你不气得吐血才怪。”
叶知秋又红了脸:“我们从没有过肌肤之亲,只是两情相悦,你如何不信?”
“我信,可是兄弟,你这小情人虽然只是故意逗着玩,但热情似火,挡都挡不住。我不想去惹火烧身啊!”
叶知秋眼睛直直的瞧着地面,显然在走神。陆铭道:“你到底有没有主意?”
“必须去的,不能让她伤心,可是,可是我们会谈及往事,这些你并不知晓,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如何应对?”
“对呀,你说怎么办?一方面又必须去,另一方面你们俩的那些破事我不知道,说错了她会产生怀疑的,我感觉她贼的很。”
叶知秋怔怔地发呆片刻,忽然一咬牙,说:“如若不然,你带着我去!”
“你说什么?我带你去?”
“嗯!我们只要先到,我一直坐在椅子上又不走动。并且尽快说完话结束,或许能掩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