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岑做完打招呼,人依旧还是懵的,刚他想到关于沈锦程的人物介绍,首先冒出的就是对方在搞hiho。
身体就先于脑子做出行动了。
沈锦程也没想到一见面就来这一套,噗嗤笑了声,耸了耸肩“看来兄嫂很了解我。”
裴铃冷哼道“好不容易攀上沈家,对于沈家人当然得费些心。”
傅岑尴尬得为自己解释了句“不是的,比如你为什么不姓沈而姓裴,我是真不知道。”
这事简直是裴铃一点就着的雷区“你故意的吧”
傅岑是真好奇“不是啊。”
沈锦程倒是没有那么避之不及,意味不明地解释“因为姑姑的亲妈身份见不得光,她没被老爷子认领回沈家,自然姓不得沈咯。”
傅岑暗暗吐槽,难怪裴铃身为名门贵女,却没丝毫名门之气。
裴铃不敢对沈锦程发作,强行转移话题“沈梧风不在吗”
“不在。”
在的话你也不敢来吧。
虽然社恐没说,但他藏不住话,话都写在脸上了,明明在微笑,却感觉骂得可脏了。
裴铃现在的脸还痛着,明明来这里是想探探沈梧风这位男夫人的情况,顺便给点下马威,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只能从别处发难,可惜傅岑似乎完全接收不到话里藏锋。
逼急了裴铃脱口道“你虽然如今占了沈家少夫人的身份,但沈梧风名下毕竟没有正统血脉,你也看到了,老爷子是极重血亲的人。”
本来说到这里就该停下,让人去寻思话里藏的意思。
但几番对话下来,裴铃有种她不说清楚,傅岑根本就想不到那么深的挫败感,不得不凶狠狠补充“你这少夫人的位置还能坐多久,可说不好呢。”
本就想离职的傅岑“”
发现傅岑丝毫没有生气,还弯了眼睛,裴铃差点被气吐血。
他能不能有点进取心,这么大的危机摆在这
“好自为之”裴铃说完,耀武扬威地来,气闷气短地走了。
甚至都忘记了她来这里,是想通过沈梧风的私宅向老宅那边多要一张请柬,等想起来的时候,庄园大门已经关上。
裴铃也是有自己傲气的,不想再回头求人,干脆想别的办法了。
而沈锦程居然还没走,傅岑问他“你不是跟她一起的吗”
沈锦程笑“谁给她一起。”
“我是单纯过来看嫂子的。”
沈锦程靠近傅岑,就真依言认认真真将傅岑的五官脸庞一一扫视,最后凝视着傅岑的眼睛。
傅岑往后躲,紧张得心脏直跳“我其实有些近视的。”
沈锦程挑眉“嗯”
傅岑欲哭无泪“眼角膜卖不出好价钱。”
沈锦程“”
无论哪方面,傅岑都有这种气人的
本事,特别是对不熟悉的人。
沈锦程直起身,笑了两声“嫂嫂真爱开玩笑,我可不是干那种事的人哦。”
”
沈锦程露出跟沈思故相似的小酒窝,笑起来时显得天真烂漫,没看过剧情的话,傅岑真能被这张脸给迷惑住
“我、我肚子不舒服,我叫王姨带你参观吧。”傅岑急需跑路,叫来王姨,“麻烦你带他到处转转。”
王姨应道“好的夫人。”
随即热情地朝沈锦程抬手“锦程少爷,请随我来。”
沈锦程看出傅岑捂着肚子时拙劣的演技,可惜道“既然嫂子身体不舒服,那我改天再来拜访。”
傅岑笑得勉强“不好意思啊。”
王姨领着沈锦程离开,傅岑顿时松了口气,瘫在沙发上拍胸口。
豪门可真不好混,日常想跑路。
转念想到沈梧风送他的梭月娱乐,咬了咬牙,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路过玻璃花房时,沈锦程停下脚步,询问“我能进去看看吗”
他记得来时,傅岑就一直待在玻璃花房里。
“当然,这边请。”
王姨推开玻璃门,带着沈锦程进到恒温的花房,入目绚烂名贵的花朵娇养在土壤里,各色各样,目不暇接。
而在花房的尽头,放置着一个画架,上面是画了一半的蓝玫瑰。
玫瑰生长在一颗灰色心脏上,根部倾泻下蓝色的墨汁,将心脏逐渐染上颜色,心脏重新开始搏动。
“奇迹与不可能实现的事。”沈锦程低声道。
王姨微笑询问“这句话是”
“是蓝色玫瑰的寓意。”
沈今天过得如何
傅岑瘫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收到中二少年的消息,好似寻到了吐槽的渠道,噼里啪啦打字输出。
家里来亲戚了,招待人好心累。
耀星大楼的顶层办公室里,沈梧风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专心跟傅岑聊天他们不好相处吗
橼木是啊,感觉他们说的话藏了深意,但我又听不懂。
沈梧风眸子一暗,打电话回私宅,过问今天哪些人来过,又跟傅岑说了些什么。
佣人道“裴铃姑小姐和锦程少年来过,没待多久。”
又将他们的聊天内容复述了遍,挂断电话后,沈梧风切回跟傅岑的聊天界面,安抚道他们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的。
橼木你说的,我信
还发了个转圈圈的开心表情包。
沈梧风脸上
不觉露出笑意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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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日料、亲子郊游、画展公司,还有很多零零碎碎,他担忧的焦虑的期盼的事。
就像许愿树一样。
傅岑如今给“沈”的备注也是“沈沈牌许愿树”。
沈以后也会,你可以尽情跟我许愿。